你要死亡像尾金鱼。

字母表·上【全员杂cp向】

(含部分冷cp预警)
A·安心【裘医】
“你害死了无数孩子,你要为他们偿命!偿命!!!”

虚无的黑暗深处,尖锐的婴儿叫声突兀响起。四面八方,由远而近,一点一点的逼近艾米丽。

“偿命啊——医生!”

无数幻影环绕在她周身,每一声啼哭都曾属于一个未来到这个世界的鲜活生命。可是,可是她没有想这么做,没有想害死他们!

年轻的医生蜷缩成小小一团,紧闭着眼,企图逃离痛苦的回忆。

“放过我啊!我没有——”

没有想害死你们啊!!!

“艾米丽?艾米丽!”

睁开眼是床头暖黄色的灯光,身边的裘克已经醒来,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来。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么?”

“没有。”回过神来的艾米丽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有你在身边,我永远安心。”

B·殡殓【约殓】
“我不与生人说话,你最好离我远点。”

卡尔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也习惯了与那些不想熟悉的人作这样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他是小镇的入殓师,为死去的人保留最佳的妆容。

每个人都礼貌的向他点头,然后交钱离开。除了——那位穿着华丽的摄影师,看完他的工作后一把揽过他,饶有兴趣的把弄着他的粉刷。

“让我跟你学化妆呗!”

“……”

一切的清净自此被打破,除了要忽略客人好奇的眼神,卡尔还要努力忽略远处那道蓝色的身影。

“让我跟你学化妆呗!”

“……很难。”

聒噪的摄影师日日叨扰,卡尔越发觉得,连他相机下的胶卷,都快要连成有声电影了。

这部电影完结在一个明媚的春天。春风一吹,小雨淅淅沥沥。

“让我跟你学化妆呗!”

依旧无人应答,天与云都安静了下来。摄影师收起所有胶卷,上面映满了那人严肃的神情。

“我要是学会了,你的殡殓,就不会这么草率。”

C·彩球【社园】
碧绿色的彩球摆放在橱窗里最显眼的位置,将一束灯光折射成五颜六色。八岁的艾玛觉得这个小玩意儿真神奇,像是仙女的魔法。

碧绿色的彩球被挂在了孤儿院的天花板上,整间屋子浸没在一片斑斓色调里。十岁的艾玛拉着克利切的手在舞池中央踩着碎步,随音乐跳自己临时想到的步伐。

碧绿色的彩球放在箱子的最底层,皮尔森先生并没有提起它的来历。十二岁的艾玛有时候会偷偷打开装彩球的盒子,看着阳光与它一起重现周年庆舞会的盛景。

碧绿色的彩球和孤儿院其他杂物堆在了一起,送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十四岁艾玛拉着克利切的手,还有那些残疾的孤儿们,他们看着穿黑衣服的人将那些东西拿走。

后来艾玛被送入了精神病院,克利切流落到了其他地方。没有人再见到那个彩球,和天真可爱的孩童笑颜。

碧绿色的彩球挂在克利切的腰间,他擅长用五彩的手电灯光去嘲讽笨拙的监管者。二十二岁的艾玛站在他的身后,笑着看他灵活的躲过一次次攻击。

D·敌对【杰裘】
高傲冷峻的绅士杰克,会站在圣心医院二楼破损的玻璃窗前向下望,用一贯淡漠的语气将精心准备的嘲讽话语缓缓呵出。

“啧,疯子。”

不带温度,却有几分玩味。衣领整齐,别着的小小剪刀泛着冰冷光泽。

小丑裘克却没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讲究,他更擅长为火箭装上推进器,然后突然出现在那个伪绅士的背后,冲着他的腰狠狠来上一击。

“哈,伪绅士,还敢在背后骂丑爷我!”

“站住!老疯子你给我站住!”

也许让杰克卸下一身温文尔雅的方法,就这么简单——靓仔再一次骑着火箭冲出了浓浓大雾。

E·而已【律莎】
她如同花丛深处的卡萨布兰卡,洁白的花瓣随微风摇动,晶莹的露水匍匐在清晨的阳光下。

“你和它们一样美。”

玛莎看着莱利手中的卡萨布兰卡,咬了咬唇轻声的问:“一定很贵吧?”

怀抱着花束的莱利笑起来,反光的镜片使得玛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玛莎清晰的听见莱利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一束花而已。”

她便“哧哧”的笑了。

后来玛莎死去后,里奥的财产便真真切切只属于莱利一个人了。他为那个至死都不知道被利用的蠢女人办了简简单单的葬礼,只有他一个人伏在小小的土堆上。

无人看得清他的表情,莱利微弱的声音逐渐消逝在风中:“一个下等人而已。”

他也“哧哧”的笑了。

F·坟茔【黑白】
人说,尘归尘,土归土。生人地上走,死人土里埋这叫入土为安。

小黑偶然听到了这样的俗语,那时候他左手拽着缚魂锁,右手拿着招魂幡。他忽然就愣了,想起溺亡那日倾盆的雨,自己坠入汹涌河水,尸骨无存。

自己没有坟茔,哥哥也没有。一向活泛的小黑安静下来,越发让小白觉得不对劲。

“入土为安……”

他反复琢磨着这个简单的词汇,紧握手中带着温度的伞。明黄的符咒上用朱砂画着轻巧的文字,摩挲过都是暖心的感觉。

“哥哥在我这里,就是最安全的。”

G·光芒【欺诈】
“瑟维,这是你今天的任务。”

胡子花白的老魔术师漫不经心的递给他今日的任务单,瑟维缓缓接过,是和昨天差不多的道具准备。那个可爱的孩子,会不会对重复的表演不感兴趣?

别说他了,连瑟维自己也讨厌重复的表演。他看着那些欢蹦乱跳的兔子,从魔术箱跳到丝绸花上,再蹦进牢固的铁链里。老魔术师是第一次尝试逃脱魔术,这些铁链能帮他吸引到更多观众。

瑟维厌烦这样的工作,甚至有些麻木,但他对于铁链却异常上心。因为他看到那个年轻的孩子坐在剧院的最后排,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摆弄彩带的他。

那是他的光芒,日复一日的阴暗生活中的光芒。

瑟维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抓走了兔子。那些铁链将随着他们的老主人一起消失,这些兔子可不该掺和进来。

他的光芒,无论用多么卑劣的手段,都要挽留下来。

L·铃声【伞盲】
她听过无数令人害怕的声音,凄厉的尖叫,烈火的烧灼,危墙噼里啪啦的坍塌。

海伦娜拄着自己的盲杖在庄园里奔跑,企图甩开那些萦绕不散的声音。她多害怕,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有的只是不断叠加的恐惧。

直到她遇到了那位来自东方的监管者,古老的镇魂铃发出清脆幽远的铃声。海伦娜仿佛看见莺燕在梢头歌唱,蝴蝶与风穿过她的裙摆。

“叮铃——叮铃——”

清风入耳,铃声入心。

“真好听啊,先生。”

海伦娜知道,她再也不会害怕那些惊悚的声音了,她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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