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九渊吖♥
#滴！现paro营业卡
——【想问问歪歪？你的那头几时几分。】
1
博士在凌晨三点三十二分的时候接到了远在蒙德的砂糖电话，粗略算一下，至冬与蒙德的时差大概是一小时零七分钟，离第一缕阳光勘破层云还有不短的时间。他第一反应是指责这个小丫头毫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但突然想到这个时间点他好像也还正襟危坐在实验室的办公桌前。
而且现在是后半夜，常年落雪的冬宫外没有一颗星子在闪耀。
听得出来砂糖神志清醒，保持着一贯说起话来会紧张又支吾的小习惯。大意是在图书馆翻到了哪本蒙尘的恐怖小说，被吓得不轻。
“现在是三点多呐。”
“是……是，我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打扰……”
“哦，我是觉得你打迟了。”
2
老实说身为女皇的007标准好社畜，具备生活自理能力的优秀成年人，早在一年前某二席意识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因为是要送给您的花，所以培育了很久很久……”
馥郁的、甜腻的甜甜花香气。还记得起来那丫头站在早春暖光里的样子，镜片擦得一尘不染，头发下的耳朵没藏好，一颤一颤的就像小狗乱晃的尾巴。如果不是借助面具遮挡，博士觉得自己不悦的样子就像被潘塔罗涅克扣了一整年的经费。
“……不太满意吗？”
意识到这孩子爱你，是一种罪过。
“无聊。”
3
是不是该找点更有趣、更适合年轻女孩子的话题？比如月前的应酬上听到木偶和恋人叽叽喳喳，聊着至冬哪家美甲店哪个报刊上的时装秀最出彩。博士当然不至于上赶着偷听这些浮躁的东西，但他确实觉得约会时候总是提一些奇奇怪怪的科学理论显得自己很呆。
牵砂糖出去玩的时候小家伙显得比平时更紧张，至少比在炼金台前紧张。她开心又雀跃，比划一只蝴蝶如何长出四对翅膀。
“你在研究这么无用的东西？”
“……明明很有用的……”
“额，比如？”
“一只风晶蝶就可以收获两枚晶核！”
“哇，棒。”
虽然不知道砂糖能不能听出来这毫不带感情的捧读，不过她似乎很受用。博士在提醒她晶核与晶蝶翅膀没有关系前想到另一个可能与砂糖有关的问题。诸如这个热爱炼金的小丫头还没发现她的研究奇奇怪怪而且毫无用处，她似乎沉醉其中并且为无意义的东西欢呼。
但不算什么坏事。
啊，对，并不坏。比起教令院惯会冲业绩的老学究们好太多，在砂糖这个年纪就应该为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努力，在她的仙境彻底沦为破灭的幻影前，应该高傲、自信还有执着。
4
博士在凌晨三点多接到了砂糖打来的电话，他猜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比如惊人的成果或是青春期烦恼，如果仅仅是一本恐怖小说……
意识到这孩子的未来光辉灿烂，是一件幸运的事。
“我把你接过来住？”
“啊……啊，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你自己说很害怕的。”
“还好吧，但是丽莎姐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就像真的一样……”
“哦，那熬到天亮吧，记得请假。”
“已经和阿贝多老师说过了。”
博士想起来他第一次熬夜是在教令院期末考试前夕，通宵这种东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以至于加入愚人众熬夜加班完全感受不到压力。起初还会责怪砂糖几句，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不算生硬，不过她也没听，好像比自己更擅长熬夜。
至少这个老毕登还守着最后一丝道德底线，和砂糖反复强调愚人众是一个怎样的组织，并且拿刀尖去吓唬她，大概还有很大的年龄差？
管他呢，可是她扶眼镜很可爱诶。
我们反派boss是没办法不喜欢这个的，反正我是不能。
5
砂糖在凌晨三点多打通了博士的电话，虽然冒昧又不好意思，但是用被子捂住脑袋也睡不着，反反复复还弄得枕巾上渗透了一层薄汗。所以说大白天真不应该听丽莎姐讲故事，好奇心会害死猫。
离天亮还有一个半小时，请假理由是病假，希望阿贝多老师不会细究。
砂糖从听筒里听到那头寂静无声响，博士难得的没有用什么苛责的语气，没有说教也没有指责，比如诘问她不爱惜身体的原因。几个月前他说要短暂的回至冬处理乱七八糟的事情，砂糖不会多问，记了号码，虽然还是写信偏多。
他总是把自己看成乖巧又毫无自理能力的小丫头，明明是已经可以完成冒险家协会A级委托的优秀炼金术士了。不过跟博士义正言辞的说起来时，这个人又总是拍拍她的头，然后继续翻看那些晦涩又冗长的研究报告。
“要不祝你顺利毕业？”
“……谢谢……但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砂糖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栽过去了，至少睡得很安稳，虽然隔天欠了不少电话费。这个难熬的夜晚总算结束，砂糖打电话问他昨晚自己都说了什么，听筒那边传来博士一贯轻松调笑的话。
“下次别再把自己吓着呐～”
“……好了好了知道了。”
意识到自己不是年少的一时兴起，必然是一种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