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亡像尾金鱼。

#浮生一梦君同我系列paro

#瞎写的世界观,爽了





莺归燕去长悄然,春往秋来不记年。唯向深宫望明月,东西四五百回圆。


我十四岁入的宫,二八年华进的炼丹坊,二十又三嫁进海西阁,二十四岁跟从千岁流放永州。


一年。


人要笑我的,要斥我的,要明里暗里议论我的,墙倒众人推,那才真真叫一个难听。说我向乱臣贼子埋没了风骨,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落到如今下场是罪有应得。可当年我还有一月便期满出宫,何必再摊这趟浑水?


千岁娶亲那日全皇宫贴满囍字,海西阁日夜笙歌,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子娶亲公主嫁臣。前夜梅姐儿给我送饭,是我最喜欢的甜花酥,她拉着我的手说“砂糖啊”。


“先皇还在世时,满朝文武谁不是受制于他,挟天子以令诸侯遭殃的是天子,一米高的小娃娃了无朝气,可苦了御史台那帮子没骨气还硬逞能的家伙,抬头跪生祠,低头骂表文,笑话。”


“海西阁啊……海西阁,切,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这些年葬在海西阁的冤骨有多少,皇城之下哪来一点儿天理一点王法。要我说,砂糖呀,把你让出来就是他炼丹坊无能,前朝余孽都敢欺负到咱头上啦!”


“砂糖呀——”


我知道梅姐儿是为我好,也知道这命途多舛,怪不得炼丹坊也怪不得夫子。我攥着衣角没敢逃,入了夜一直等啊等,就莫名想到那味给温小皇帝的丹药,我死活搞不对配方……我想着想着就哭。我哭不为天地,不为命数,我就是炼不出来要恼。千岁掀我盖头拔了我簪子,问我真这么不依吗?


我满脸的泪,第一句话是问他三钱朱砂能不能搭黄芽。我能说什么?梅姐儿有带我逃吗?炼丹坊让我走吗?皇城之上也就四四方方的天,我要谁可怜?


我不委屈吗?


我如今往永州走,永州的花鼓也是我从小唱到大的乡音,花名册子里写着呢,无人知会罢了。多少人眼里瞧不上穷乡僻壤的地方,就凭千岁往那儿请愿,这炼丹坊的秘录我一本不带,走得清清白白光明正大。


倘若一年前此般强硬的要我逃,那我定然是豁出去不要这条命也不上花轿的。我知道这是为我好,但迟来的好又有什么用呢?左不过是我不留京城,不经手温小皇帝的丹药,便无一点儿价值罢了。


你且让我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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