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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意识到自己的代号远比那个无人提起的名姓要广为流传得多，这个简单的字眼后来成为诸多须弥学子的反面教材，成为热血少年口诛笔伐的对象，成为提瓦特历史上不可磨灭的耻辱柱。

她很明显在赌，并且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学来的坏东西，莱茵那个实验品？或是为风神死卖命的蒙德代理团长？

砂糖、砂糖……他得承认他可爱又乖觉的小姑娘学坏了，变得执拗又不听话，学会用死亡来要挟他。她纤细的十指紧紧扣住自己的手腕，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无辜与单纯，好像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多重要的筹码，见过几个无关紧要的实验品就能将海勒西斯摸得明明白白。啧……自以为是的家伙！她应该和那些低贱的仆从一样臣服、讨好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不该妄想来破坏他的计划！

“……咳、咳咳……”

他得承认他能轻而易举的掰断小姑娘的脖颈，或是摔下决斗场，用一切最方便省事的处理方式。博士意识到他这时候比面对克洛伯那个废物生气得多，她不是不受教，而是她太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以为可以掌控他的举止——这不应该、这不可能！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被人利用尚不自知，还是太不把他这个至冬的执行官放在眼里？！

他承认她的皮肤吹弹可破，能轻易烙下醒目的红痕。脖颈间有规律的脉搏，生命迹象尚存，因窒息而面色潮红。她主动伸手的时候就彰显出自己在这场对决里的劣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明明看起来害怕到颤抖，却强装视死如归的模样。

博士意识到自己再用点力可能真的会掐死她，这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因为……因为乌萨很喜欢吃她种的花。对！没错，是这个理由。这是件相当棘手的事情，他得保证砂糖不会死，但绝不是因为她那些虚浮的高谈阔论，仅仅是关心一下乌萨那个没用的东西。博士用余光扫到实验室角落里奄奄一息的盆栽，他想起来砂糖抱着甜甜花放到实验台下时银铃般的笑声，大概是数月前的事情了。他甚至没注意到这盆脆弱的植物什么时候枯萎，它应该这样垂下头去，知道没有他它就会枯萎——对吗砂糖？

他不能再和这个不受教的丫头浪费宝贵的时间，她的威胁可笑又荒唐，甚至只要他用力一甩就会将她甩开，并且重重摔在地上。也许会擦伤膝盖或是磕到什么地方，毕竟她就是这种娇弱又令人生厌的家伙，但至少别再让他掐着她的脖颈，他很反感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动手，并且一如既往的厌恶她难过又哀伤的眼神。

“滚！”